全网知识馆 星光不问 别作了,姑娘

别作了,姑娘

/一只桀骜不驯的小野猫

“你能不能不要作了,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全世界天天都得围着你转,以你的开心为己任,什么都不懂,文献也不看,就你这样的你还能找到男朋友?”邵一脸平淡地说着,可每一个字就像刀子,直愣愣的剜到我心底里去。

这时候的我一定像极了鼓气的牛蛙,唯一擅长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眼球撑爆,我拼命斜眼瞪着邵,似乎眼睛可以发射毒器一样,牙齿死死地抵着嘴唇,似乎有人在我心里点燃了一个爆竹,“砰——”我甩上门,终于在炸开之前逃离了现场。

“shit,神经病”无奈由于技能有限,我所能想到的骂人词汇屈指可数,即使恨死了邵,也只能把他的祖宗八代一个个以“shit,神经病”问候了一遍而已。顺便补一句,邵是我的导师。

 

我茫然的站在楼下,像路痴一样的眼神飘忽不定,打开手机搜索了一遍,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可以深情的抚慰我的胃了。

是谁说的,心里空的时候至少要把胃填满,这样至少有一样是满的才不会觉得自己那么的缥缈。不管了,先吃饱再说吧。我像后宫的皇帝似得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溜达寻找要宠幸的目标。

 

“你居然还有脸看韩剧,都什么时候了,你也看得下去,哈,不想毕业就算了,就在这多耗两年吧。反正我耗得起。”

大家静悄悄的望了我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我回过头就看到绍大大的好看的非常有神的眼睛蔑视着我的电脑屏幕,两只手斜斜地插在裤兜里,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由于“小偷”作案被抓了现行,逆光下的绍显得格外高大。

其实早在回来之前心里的两个小人已经争得你死我活,无奈诚实的脚丫子早已出卖我的内心,自觉地带着我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在实验室门口踌躇了30分钟,抛了上百次的硬币,统计结果显示我应该进去,于是我服从了严谨的科学实验。顺便解救我被一大袋水果勒的充血的手指。继而在无数次的心理暗示之后,我又心安理得的打开了一集韩剧。

 

我对他的冷嘲热讽早已习惯,只是一惊,什么时候回来的,像鬼一样,没半点声响。

“这是我的午休时间,我乐意”我居然不怕死的回了一句,我一定是活的太痛快了,心里不断地诅咒那张笑起来像中风的脸,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的污蔑,他有着很温暖的笑容,至少,非常绅士般。

“文献看了吗?”邵略微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时间跟我闲扯,三句五句就到重点,好像我是什么病毒,跟我待久了就会被传染一样。

我低着头有点心虚,“看了,但是还没完,额,我是说我还没看完”我不喜欢看文献,简简单单的原理非要在字里行间绕几个弯子才肯告诉你。

“下午过来找我讨论”邵瞟了我一眼,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幸好他并没有继续为难我,只是丢下一句话就走。

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将任何不情愿挂在脸上,因为这些表情细胞啊,一个个猴精似的,它们都明白邵是我惹不起的主儿。

“给我泡杯普洱送进来”邵并没有转过身,估计是光看到我这张脸就会让他生气吧,只是停住了脚步,微微偏偏了头,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

什么人呐这是,使唤人都使唤的这么理直气壮,我是他的丫环还是保姆,凭什么对我这么颐气指使啊。我的薄薄的两片嘴唇亲热的不得了,一刻也不肯停下来,尽管我嘟囔归嘟囔,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敢停。

我迅速地把他的“御用”茶杯拿出来,这只茶杯还是我亲自送他的,细致地用温水涮了两遍,又把茶包塞得满满的,像扶着慈禧太后的手一样,小心翼翼的把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安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如果我背后有一根长辫子,我一定会像李莲英一样,把他恭维的年轻美丽英俊潇洒,连他的各位家族人氏也奉承的滴水不漏,可是我摸了摸自己短短的马尾辫,又马不停蹄地滚了出来。

 

不知道是谁说的至理名言,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对,我就是传说中的第三种人,还是面临毕业的女博士,也就是江湖人称的“灭绝师太”。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有不抽烟不喝酒的好男人总觉得少的了什么,烟不必要抽得凶,酒不必要喝得多,而必要时候魅力却是所向披靡。

我仍记得王家卫的电影里,梁朝伟斜斜地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一只手里懒散的握着烟盒,另一只手指尖垂着一支燃着的香烟,整张脸在迷蒙的烟雾中若隐若现,单露出一双眼睛,深情地凝望着你,是个女人都受不了那双勾魂眼,真是迷得不要不要的。

“女人不美,男人不理”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一个女人不化眉毛不擦口红就像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一样,绝对是个经济适用的妻子,但总少了那么点女人味。

黑框眼镜,黑白灰色系的衣服,不化妆,没有刘海,头发从来都是扎成一堆高高盘踞后脑勺。

我非常完美地符合上述所形容的特征,一条不落,而且还不爱逛街,不爱八卦,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电影和韩剧。这个爱好多廉价啊,不需要花费多少钱就能度过大段大段无聊的时光,唯一要付的就是一点电费和网费。

 

大概是因为在英国待久了吧,所有跟邵有过接触的人都说,他呀,身上的英伦风太浓了,连我的闺蜜阿呆都说,“你老师啊,迷死人了,奇怪,你不是最爱这种老男人啊,怎么还没有扑上去?”

我羞得满脸通红,作势要去撕她的嘴,她一躲,跑开了,却还一边笑着说,“你不是非梁朝伟不嫁吗?你老师可比梁朝伟有魅力多了。”

 

我到底没有去找他讨论,因为他们的实验进行到了关键性时刻,大家都忙得脚不着地,测量,分析,绘图,每一步都有庞大的数据,每一步都需要更多的人手。只有我,像孤魂野鬼,四处飘荡。我就非常自觉的躲到宿舍里不去危害人间了。

阿呆在宿舍里晃了两圈,“你在害怕什么啊?”

我承认,我是有点怕,怕我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和不专业的实验原理一次次惹毛邵。但是,除了宿舍,我都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小时候,受了委屈,总会别别扭扭的回家,找妈妈抽抽搭搭的诉说。妈妈总会温柔的拿好吃的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可是现在,连诉说的人都不在了。一想到我妈,我就难受,也许是这辈子我俩的母女缘分太浅,也许是上天看我妈这么好的人不忍心她在人间受苦,提前把她接回去了,她都不肯给我孝顺她的机会。

 

“啊”我像触电般的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阿呆正在跟一只虾酣战,白了我一眼,看清楚来电显示后激动万分拍我的肩“你boss哎,快接快接”说着还十分殷勤地帮我按了通话键。

“你的手···”下半句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手机。

 

“你干嘛心虚?”阿呆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

“有吗?”我抵死不认账。

“那你刚接电话的时候干嘛结巴?”

“那是因为,因为,那有个帅哥刚才看着我”我随后一指,我这个手指头一定受过如来的点化,因为,手指的那头确实有一个帅哥,也确实正在看着我。

 

“啊,完蛋了,邵说要来接我们,怎么办?”我好像突然一下子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我还依旧与床难舍难分,焦躁地拉着阿呆的手,“蹭蹭蹭”就下了楼。

我哪敢让邵亲自去餐厅请我出来,自觉的乖乖站在路口才是上策。

 

“啊,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打车走,然后发短信告诉邵我刚才是骗他的,我们现在在宿舍”一遇到绍的事,我的大脑就像开了马达,飞速不停地旋转,脑洞也越来越大。

阿呆上下瞄了我一眼,“出息”

“没关系啦,我随便跟他扯个谎就好。”我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我那结实的小胳膊,以保证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的士司机都无比清楚的看到从我那肢体语言里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我要打车”的信号。

 

“嘀——”一辆黑色辉腾靠边减速停了下来,别说,这车伪装的跟帕萨特还真是一母同胞,当初买车的时候我就反对,我说男人要开越野才有味儿。

“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男人味吗?”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你就有”那时的慌不择言竟也童言无忌。

“嘀——”又是一声不耐烦的催促,我看了看车牌,拉着阿呆上了车。

不知是我慌乱之中忘记介绍彼此的身份还是我那奇异的脑瓜早已飘到了朝伟哥哥身边,反正等我发现的时候车里的气氛早已尴尬得沸腾,想说点什么补救倒显得突兀,索性就一路沉默到底。

“不要熬夜玩手机,明天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我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一坐车就睡觉,以前我坐他的车,他从不让我坐副驾驶,这就给了我可乘之机,每次到站之后我都是被他那“嘭”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震醒的。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睡意便去了八九分,我抬眼一看,已经到了宿舍楼下了,就随随便便答应了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他的车。

“老师,您慢走”阿呆毕恭毕敬的露着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真怀疑下一秒她就要笑的流出口水来。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怕你老师啊,他蛮好的啊,听到没,他明天还要请你吃饭哎”阿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换做是我,我早就翘起我的尾巴讨好他了”

“因为我……”

“哎哎哎,你注意到没有,刚才绍穿的那身衣服真帅,我看都可以上时尚先生了”

好吧,看来阿呆根本不需要我的配合,她一个人在花痴的世界里如鱼得水,坚持不懈地在楼道里播撒她的花痴种子,并且试图感化我,还好我早已心属梁朝伟,并不受蛊惑。

 

“先喝一点汤,再吃东西”绍把那碗看起来丑丑的汤规规矩矩地放在我的面前,用他那像草原上的狼看着孤身的小羊羔的似的眼神盯着我,未置可否,我只能乖乖的放下筷子。

绍以前经常带我出来吃饭,因为我们俩都不会做饭,不对,确切的说,是我不会做饭,绍太忙,根本没时间做。

偶尔我一时兴起,大动干戈的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非要逼着他尝一尝,他总不忘损我两句“实验结果不合格。重新做,按照实验步骤一步步来,不许偷懒,盐的多少要精确到克,水的量要精确到毫升,实在不行,用去离子水。相信这是难不倒我们的女博士的。”

我挥着筷子大叫“你行你来啊”

轻轻抿了一小口,这汤看起来丑丑的,喝起来还不错嘛。跟绍这种男人在一起就有这点好处,根本不用动手,保准把你伺候的像伊丽莎白女王一样,虽然我头上并没有闪闪发光的王冠。

“你的清蒸鲈鱼,多吃点”绍难得的好心情,这么周到,我都要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对我说要我去阿拉伯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这是我的壮行酒。

我的盘子里几乎变成了抢手的楼盘,鱼啊,茄子啊,土豆啊,我连忙制止绍无休止地给我增加楼盘。

“你也吃你也吃”我心虚地带着谄媚。

我吃的清淡,不爱吃辣椒,绍以前是吃点辣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随我的口味了,即使对鱼深恶痛绝的他也永远会给我点一份鱼,当然我也会不负众望的全部干掉,他说我是属猫的,他是属鼠的,他被我吃的死死的。

 

“晚上找同学一起去吧”绍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我。

他知道我爱看电影,每次惹毛了我,就会这一招,而且屡试不爽。不管了,先收起来再说。算他有良心,姑且原谅他这一次,这张电影票就跟他骂我的那些话一笔勾销了。

我正夹起一块鱼往嘴里塞,耳旁悠悠然飘过来一句“抽空过来讨论吧,不许再拖了”如果没有最后这一句话,这顿饭吃的还是香甜无比的,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吓得消化不良。

 

我在他杂乱的办公桌上收拾出一小块地方,放下水果拼盘。

他有下午吃水果的习惯,我总是记得午饭后去超市带一些回来。用他的话讲,提神醒脑,时间久了,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一天不吃,就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浑身不自在。

“实验过程和原理弄清楚了吗?”他并没抬头,手里依旧拿着一份实验报告,眉头都要拧到一起去了,听说他们的实验数据出了一点问题。

“差不多了”我嗫嚅着,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时候我总有点害怕,蹬鼻子上脸的事我也只敢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跟他撒一下娇,他一般都不跟我计较。可是现在我跟他隔着这么近我却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哦,说说看”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正眼看着我,我一下子有点紧张。

“氧化剂是前锋,先挤进物质间,打开门,然后反应物就进来了”我磕磕绊绊地解释着,这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十几页的英文文献翻译成中文,再把中文翻译成能听懂的人话,然后又翻译成了带有特色标签的自己的语言。

“氧化剂怎么进去的?破坏了物质间的什么作用?怎么破坏的?反应物以什么形式进去?”

“啊?”一连串的发问搞得我有点蒙圈,脑子突然不够用,等等,他刚才问什么,我好像有看到过解释,“氧……”。

“文献到底看了吗?”他有些不耐烦了,我刚要开口解释,全部的话都被他堵在嗓子眼里。

“看了”我的十只手指搅在一起,怎么也找不到各自正确的归位。

“你总是这样。看文献从来只用眼睛,不用脑子。脑子是摆设吗?还是你的脑容量借去给人家当垃圾桶了。”他嘲讽起我来丝毫不客气。

我委屈极了,“我在用脑子也不过是给你的实验当垫脚石”

他冷笑一声,“你27了,不是17,就你这样的,当垫脚石我都嫌硌脚,你快别给我当了,你去给别人当才是真心帮我”

“呵呵,我终于知道你前妻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了。”压在舌底的那句话终于脱口而出,越亲近的人越能一句话把你置于死地。果然,邵没有再理我。看来绍是真生气了,他肯跟你说话说明你还有救,最要命的是他拿你当空气,不理你。我就这么悻悻地站了一会,默默走出去了。

 

我自知说话过分,触到了他的底线,心里又悔又气。都怪我只图一时的嘴快,说话不经过大脑,可又拉不下脸来跟他道歉,他也有错毕竟是他先骂我的。

一委屈我就想到了我妈,一想到我妈我就更委屈了。

我就这么委委屈屈的在实验室里坐了一大晌,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地谁也不敢来安慰我,我跟邵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像已经成了定律,只有小许帮我倒水的时候才看见我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他本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进了邵的办公室,大概他们的实验又出问题了吧。

我站起来用纸巾擦了擦鼻涕,收拾了一下铺满卫生纸的壮观的桌面。我有鼻炎,一哭起来鼻涕就止不住,人家韩剧女主角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的,我哭起来就只有鼻涕满脸,真是丑爆了。所以没有卫生纸的时候我连哭都得憋着。

刚才有一个奇怪的电话说我拿错了人家的什么东西,要我去还,我问了一会也没问明白我到处拿错了人家的什么东西,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就在校门口等着呢。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确保包包里有足够的卫生纸供我无限糟蹋,照了照镜子,这副鬼样子出去不吓死人就算好运,连忙重新洗了脸,带上围巾就出了门。

 

我莫名其妙的从对方手里接过两张银行卡,一张超市的会员卡,直到接过我的身份证,我才意识到这些卡的主人好像是我。

我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带着浓重的鼻音“哦,你是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帅哥”他淡淡地接过话头,“那天你指了我一下,突然就跑了,而且还掉下了这个,像是故意掉给我看的”他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我的钱包,我拼命去抢,那是绍送我的,里面有一张我和我爸妈的合影和我的义工证。

“别急嘛,这么着急,里面有秘密啊?”他一脸欠揍地表情突然放大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动声色,看他要干什么,那个著名的什么兵法有云,以不变应万变。

“生气了,不好玩”大概看到了我有些认真的表情,他一边嘟囔一边说,“这样吧,你每替我做一件事我就还你一样东西,怎么样?”然而还没等到我回答,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手里的卡一股脑抢了回去。

我哭笑不得,只得敷衍,“两样”

 

从电影院出来,按照约定他还了我身份证和银行卡。那是去年换证的时候拍的,摘了眼镜,化了淡妆,眉眼如画。尤其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大家都说我的眼睛随了我爸爸。

他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空的饮料瓶, “我从来没见过身份证拍的这么好看的”说这话的时候他倒有一点点害羞,连语气都不再底气十足了。

“哦,那,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下”

“啊?”

这下轮到他吃惊了。

这个叫宇的家伙后来成为了我的丈夫。

 

再遇到小许已是多年以后,我的生活归于平静,不再冒冒失失,也不再晴雨难测。

重新坐在咖啡厅里仿佛已恍如隔世,他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当时大家不知道我跟邵的关系,不敢得罪邵,谁也不敢上前去安慰我。只是背后的流言蜚语早已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他看我一个小姑娘哭的太可怜了,才偷偷去告诉了邵。

原来只是自以为是的瞒的很好,其实谁都没有瞒过。

要知道是这样,我早就追你了,他不无惋惜地拍着大腿。

现在也不晚啊,这么多年早已修炼的心如止水,这样的玩笑也已经云淡风轻。其实那一天在影院门口我就看到了那辆辉腾。

 

在午后的一次闲聊中,我心血来潮逼问宇,怎么要到我的手机号的。

“跟店家打听的”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让你秘书来还钱包?”我依旧不依不饶。

“我来看看我老婆啊”他坏笑着说,“我被你的美貌迷住了”。

我撇了撇嘴,“胡说,你一定是想肯去做义工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我真羡慕我,娶了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博士老婆”顿了顿,他假装严肃地问我,“那你呢?当时第一次见面,是不是被我的魅力折服了,迫不及待就亲了我啊”

“因为”,我眨了眨眼睛,连带着眼睫毛也一上一下地配合着我,“因为绍在对面的车里啊,刚吵了架我要报复他。”

说完我笑着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看报的绍,他依旧酷酷地没抬头,“而且,我知道”我走过去挽住绍的胳膊轻轻靠在他肩上,“你跟那个女人离婚是因为她跟我说我妈的坏话”

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是邵一一,绍说,我跟我妈都是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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