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旦与丑
最近忽然反反复复听起了《匆匆那年》,缘何而起的兴致,已经不晓得了,倒是反复咀嚼歌词时,才发觉又胡思乱想了。
看到林夕的词,总耐不住多读几遍。为何要读呢?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想,喜欢只能是个结果,不应该算作原因,作为结果的原因,最初应该是触动。林夕的很多词都能触动我某些情愫,这也使我不由得想到,是否我过于矫情了。当读这首歌词时,我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
副歌部分有句话这么写: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这句话在最初读到时,我一时还未想起什么,可在我想到红着眼就是快要流泪时,我忽然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要流泪?于是乎,一对曾经的恋人在相隔多年后,再次相逢的景象出现了。两人默默相对,凝视着对方,不着一言,唯留表情,对诉衷肠。
两人为什么要流泪呢?心有不甘吗?也许是。为什么心有不甘呢?不晓得。会不会是分手后的两人都已意识到分手的无奈呢?作为一场缘分,以分手而剧终,总是快乐不起来吧。两人还相爱吗?天知道。不过我还想到一个版本。再次相逢的两人为什么要流泪呢?或许两人现今生活都不如意吧。为什么不如意呢?答案有很多,或许他们发现,如今的爱人不能给自己最初的那种愉悦了吧。然后呢?然后我就不想说了。
当再来讨论红着脸时,情况似乎变得又有些不一样了。红脸是什么?害羞,不好意思。为什么害羞呢?可能想到了当年的幼稚处,亦或者还有藕断丝连的情愫。两人还是单身吗?如果是,两人还能再次相爱吗?这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应该无能为力。倘若不是单身,他们为什么红脸呢?也许两人忆起当初,发现岁月依旧那般静美,消逝的时光,宛如晴日下的阳光,暖人心脾。时隔多年,依然有这么单纯的情愫,作为普通人,实在伟大的可以了。
其实,在想到这些东西时,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八卦,不自然的就冒了出来。锋菲恋与这有关系吗?作为茶余饭后想挡也挡不住的一个话题,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就留在我脑子里了。总之一下子,这个如同魔鬼一样的念头,如决堤之水,怎么也收拢不回来了。好像不能否认,八卦于我,多少像似生活中的兴奋剂。锋菲再次相恋前,这首歌到底摆在王菲的面前了吗?为什么有此疑问呢?在我看来,有点像似收集证据前要排除伪证一样。据我所知,林夕写词相当快,这首歌词到底花了他几分力气,揣测起来,实在无甚根据。倘若此词成于二人相恋后,我有必要想成林夕是写给王菲的。若是成于二人相恋之前,这就十分有趣了。
现如今有句话,歌手唱歌要走心。走心是什么?我想是相对于过脑而言的,唱歌不能先感动自己,想要感动别人,一般不太容易。我不知王菲在唱这首歌时,心里想到的是会是谁?我想,应该不是我们可爱的李亚鹏同志。还有,要熟悉一首歌,唱一遍就可以的人,虽然有,但我觉得也不太多,这首歌,我们的菲姐又唱了几遍呢?或者说,走了几次心呢?其实,想谁是个问题吗?八卦真可恶。
读歌词,有时候乐趣就这么简单,反倒是读诗词的那个词时,这个乐趣很多时候就变得有些沉重。想起前两天看东坡词时,那首中学所学的《蝶恋花》,不知怎么就一下子犹如活了过来。想当年背诵诗词,我总是不得其法,好像怎么读都记不住一样。死记硬背之后,一般在一年之后也就忘的差不多了,偶然能想起一两句,那还得念阿弥陀佛吆。不过最头痛的还不是这,那令我万般无奈的浅析某词之意,多年之后,依旧令我心中难以释怀。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惨无人道的问题呢?我可是个未出校园的孩子,哪能明白三四十岁的大叔大娘们怎么想的呢,何况人家读书还比我多。
不过说起这首《蝶恋花》,再次提起兴趣的地方,显然不是曾经的当初。以前觉得下阕很美,上阕也还过得去,如今却有上下阕都很美的想法。上学时,不懂得欣赏景致,即便现在,也未必有什么独特的眼光,可想来也应比当初强些。“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想象这春日景色,那般美好,柳树杏树,生机盎然,然而凋亡之态,于新生之中展露,多少让我体会出了那种意味,一如老人看到婴儿的五味杂陈。这或许就是当时东坡的心态,然而这也是在多年之后的今天,我才有所了解,不得不说,我真是笨的可以。
为什么会在谈林夕的这首词时,联想到东坡的这首词,在我是不得而知的,脑袋里的念头总不会受我控制,它自然而然就对上了号。可深究起来,两者为何会对上号,我也有所发现。在我所能理解的范围内,林夕的这句话像白描,带有情感寄托的白描,而东坡的这首词,无论上下阕,都也还似带有情感寄托的白描。两人中都有个令我很羡慕的东西,虽然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觉得还是抓住了一丝,那种表达的技法,实在特别想学,我觉得未来某一天我会弄清楚,到底这个是什么。
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呢?其实是为了摸索思维这个有趣的东西。大概在一个月以前,我一时兴起,以思维为题,冠以一种散漫的状态,写了一篇不知算什么东西的文字,后来发觉很好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就爱问一些为什么。这个为什么起初问的相当白痴,可渐渐的我发觉,当问题问的越多,我也就越来越能把握住怎么去问这个为什么。怎么去形容这个过程呢?这么说吧,当我面向前方站立时,前面或者空空如也,或者有一个遮挡物,我想知道前面有什么,或者这个障碍是否能挪得动,又或者说是打的开,于是我就发问了。起初我一问为什么,它或者不答,或者就给我一堵墙,十分让人气馁,内心有种无力的挫败感,但它至少让我晓得前面是过不去的。可渐渐的,随着发问次数的增多,我发现有门了。仔细思索时,我发觉很多空空如也的地方消失了,我前面只剩下墙与门,至于哪个是墙,哪个是门,似乎一问便可知晓。就拿前面对于林夕词的发问一样,其实我只问了一个为什么,就是为什么要流泪这个问题,之后那些问题,一个也不是我想去问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为什么,好似从虚空涌出来一样,我怎么也止不住。可以说,在红着眼三个字的面前,我打开了一扇门,这个门里的世界很漂亮,它带给我一种美好的遐想,让我深深体会出了一种情愫。
问这些为什么有什么用吗?于我而言,我觉得算是很有用了。比如,当我在体会对于林夕那句话的发问时,脑海里就像有只手,一下子把前段时间所看的东坡词给推到了我面前。我不晓得这首东坡词有什么用,但我晓得它绝非偶然就送到我面前来的,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贯通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于是我就去问了为什么。如今,我越发觉得我可以抽出一些东西,去慢慢营造属于我思想的基石了。其实,面对生活,我们已然没了老师,唯一可以请教的,或许就只“为什么”先生了。
星光不问记:当我们建立起系统的知识结构后,知识分散在我们大脑的不同地方,要对它们进行关联或者过渡,我们需要一把钥匙,“为什么”很可能就是一把万能的钥匙,在你苦恼的时候,穷尽它,或许你会找到你要的答案。一个寓言可以说明提问有多好:一个替人割草的男孩打电话给一位陈太太说:“您需不需要割草?”陈太太回答说:“不需要了,我已有了割草工了。” 男孩又说:“我会帮您拔掉花丛中的杂草。” 陈太太回答:“我的割草工也做了。” 男孩又说:“我会帮您把草与走道的四周割齐。”陈太太说:“我请的那人也做了,谢谢你,我不需要新的割草工人。”男孩便挂了电话。 此时,男孩的室友问他:“你不是就在陈太太那儿割草打工吗?为什么还要打这电话?”男孩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做得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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